2024-11-10 15:12 來源:本站編輯
美國著名評論員法里德?扎卡里亞(Fareed Zakaria)在周末發(fā)表了一個大膽的聲明。他指出,中東不斷升級的緊張局勢、烏克蘭的激烈戰(zhàn)爭以及亞洲危險的新形勢,“這些因素加在一起,定義了自冷戰(zhàn)結束以來國際上最危險的時期?!?/p>
這聽起來很可怕。但也是錯的。
認為我們生活在重大時代是人類的一種自負。回顧過去的轉折點可以形成一個令人信服的對比。
但是讓我們來看看扎卡里亞在冷戰(zhàn)結束后的時間線。
對我來說,最危險的時期- -撇開大流行病不談,就對人類的純粹威脅而言- -是在1994年盧旺達發(fā)生種族滅絕之后,僅那次滅絕就造成數(shù)十萬人喪生。這種瘋狂的殺戮也引發(fā)了一場跨境沖突,鄰國扎伊爾的崩潰異乎尋常,后來將至少六個鄰國卷入其中,這被認為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(zhàn)以來世界上最致命的沖突。(而且有再次爆發(fā)的危險。)
如何將估計有600萬人死亡的現(xiàn)實與今天預期的恐懼進行比較?
我們可以說服自己把世界看得比實際情況更麻煩,結果卻因反應過度而使問題復雜化。
扎卡里亞并不是唯一一個提出當代威脅的人。就連美國總統(tǒng)喬·拜登(Joe Biden)上個月在聯(lián)合國大會(UN General Assembly)的告別演說中也警告稱,全球正處于一個“拐點”,“我們今天做出的選擇將決定我們未來幾十年的未來”。
扎卡里亞在他的評論中提出的警告是關于當代對國際秩序的挑戰(zhàn)。關于主權準則的顛覆以及再次使用核武器的幽靈。
但有利位置很重要?;氐?001年9/11襲擊的那一刻,憤怒的美國入侵了阿富汗和伊拉克,這場戰(zhàn)爭持續(xù)了數(shù)年,耗資數(shù)萬億美元,留下的怨恨仍在滋長。當時,關于恐怖主義是否會產生戰(zhàn)略后果的抽象爭論十分激烈,但其實際影響是毋庸置疑的。
或者想想其他形式的危險。例如,2008年的次貸風險敞口被當時的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(Kevin Rudd)描述為“經濟上相當于一場滾動的國家安全危機”,引發(fā)了全球金融崩潰和國家政治軌跡的根本轉變(歐洲民族主義復蘇和唐納德?特朗普(Donald Trump)的崛起)。
簡單地想象可怕的未來無助于做出明智的決定。我們可以說服自己把世界看得比實際情況更麻煩,結果卻因反應過度而使問題復雜化。
是的,今天的挑戰(zhàn)是緊迫的。最好摒棄歷史上的夸張,處理好當下的問題。